Tuesday, June 27, 2006
失而复得的感动我家楼下有间杂货店。
还记得， 小时候， 每天早上， 我都会跟随在奶奶后面。
风雨不改的， 我们每天一定会到巴刹买菜。
不论是在去巴刹或回家的途中， 我们一定会经过这间杂货店。
杂货店的老板是对老夫妇。。。 以我当时的猜想， 他们的年龄应该七十有余吧。
他们就是这样， 每一天坚守着这间店。
店里的货物， 都是旧款式的。无论是笔、纸、玩具、家庭用具、鞋子等等， 都带着了昔日的风采。
有些货品还被层层的灰尘盖着呢。
这里看起来， 顾客并不多。
如果有顾客来光顾， 他们就不慌不忙地出来招呼他们。
如果没有顾客来光顾，他们就清闲地坐在店门口， 读着报纸。
两公婆以福建话向对方喊着， 因为他们的听觉已开始逐渐退化了。
他们没有山盟海誓， 没有每天的 “我爱你”， 也没有那恩爱的肢体表现。。。但是，在那听似粗鲁的喊叫，我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他们对彼此的爱。。。 那就是老一辈夫妻之间所谓的 “爱”。
他们的儿子偶尔也会在店内出现， 但是不会是很平常。。。 可能一个星期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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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年一年地过， 我也长大了。
我奶奶也在我中三那年去世了。
随着功课的负担越来越重， 和跟朋友去的地方也离家越来越远， 不知不觉地，我开始忽略了那我以前天天都去的地方。
有一次， 我又经过了那间杂货店。
一眨眼， 过了七八年了。
这次，老阿伯一个人，孤独的坐在店口。
“ Ah Pek!" 我对他笑了笑， 点了点头。
“阿弟oei.. jiak pah liao buay?" 他说。
我从他的声音中，仿佛听到了一些寂寞，一些无奈，但又参杂了对我深切却又简单的慰问。
“ Jiak Pah Liao! ”
看见他寂寞的身影，我本来想跟他多交谈几句，但又因为自己的福建话说得不好， 我笑着，便走开了。
那阿婆跑到哪儿去了啊？
难道。。。。？？？
就这样，每当我经过这间店时， 都是同样的情景， 同样的对话。
阿婆还是不在。
有时候，老阿伯的儿子会来帮忙看店。
可是，阿婆还是不在。
我想问，我却又不敢问。
我想，人生的无常就是如此吧。
首先是我奶奶， 过后便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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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星期二， 在下班的途中， 我突然很想吃咖喱面包， 我便到我家附近的面包店去买。
面包店在那间杂货店的隔壁。
走着走着，我走到那间杂货店。
“ eh, Ah Pek 呢？” 我想。
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店内缓慢的走出来。
突然间，一股非常激动的情绪涌进了我的内心。。。
内心的泪似乎要冲破了我的眼眶。
“不可能的！”
我装着冷静，淡淡地对她笑了笑，点了点头。
那股失而复得的喜悦， 再加上童年种种的回忆， 我内心瞬时间充满了许许多多的感触。
希望您一直能身体健康， 阿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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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6 pm
